sora桑

OTZ 真的没有人和我扩列吗

【HPSS】Catch the light    捕捉光线(上)

Summary:西弗勒斯极少表露对室友的关心。


西弗勒斯从卧室的床上醒来。他从昨天的下午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吃过什么正经的东西。他扶着楼梯的扶手下了楼,听见时钟的指针旋转的声音。他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但他感到晕眩。

窗帘里没有风、没有簇拥暖意的光线。蜘蛛尾巷的白昼是灰色的,他们只能从日历里数到夏天。

午饭推迟了四个小时。西弗勒斯打算为自己准备一杯随机种类的咖啡,因为他看不清楚咖啡机按钮上面写的字。他选了右下角的那个,然后循着记忆找到了冰箱的位置。咖啡机运转的声音异常安静,那些来自遥远过去的冷冻元件们显然不这么想 ,它们在琐碎的结构间嗡鸣,听起来像在诅咒一切。

他在冰箱里翻找着装有黄油的盒子,并且感觉自己再不想碰魔法。他以为自己离开的时间不算太长,去交接的也不是什么危险的工作,身边甚至还有阿不思·帕西瓦尔·邓布利多那种常使人困解的纠缠:他在战争结束后便开始热衷于篡改自己胡子的形状。那真是一次完美的信息交换。西弗勒斯在冰箱里按压着眉心,他搜索到了一种并不会伤害他人的菌类。那足够了。

讨论会持续了一周。西弗勒斯没有参与任何讨论,他们聊红酒、被他们遗弃在家里的孩子、政治、又或者是麻瓜植物。没有人真正在乎那是一个教师研讨会,包括他自己也是。他在冰箱里发现了一只眼神僵直的虾,至少他没有在研讨会中发现过一名学生,西弗勒斯想。

他痛恨虾。

令人心生憎恶的节肢生物,他评论,他自几年前便开始尽可能地多杀害一些蜘蛛。他把那只像牙刷一样长度的红色的虾扔到砧板上,然后用刀敲断了它的头部,并且为此秉持怜悯的态度。西弗勒斯冷笑着把那只虾分离成了同等体积的十三段,他没有那么喜欢任何可能带有腥味的食物。那很明显。

他煮了两人份的意面,尽管他并不知道另一个人是否会选择回来。蒸气在空中呈现出一种灼热的、放射形状的波纹,让他的眼睛感到疼痛。西弗勒斯一向擅长使用刀具。他把那种圆形的菌类切成了纱网般的长片,就像他正在为缩小版的沼泽真菌荚做浸泡前的预先准备。但他现在需要的是黄油,并且只是想做点意面酱,以浸泡自己晚餐的面条。

他本以为自己会在冰箱里又一次地搜寻着装有黄油的盒子。西弗勒斯承认自己依然感到困倦,那种近似晕眩的感受足以让任何人忘记他们的咖啡。是的。忘记保持清醒。他早已预料到这个。听起来咖啡机是爆炸了,但西弗勒斯并不在乎。厨房里的声响只能让他想起一名试图为自己庆祝生日的巨魔,那种景象足以有效地阻止人类的饥饿。

他拉开厨房的门,却发现没有什么东西爆炸,那从事实上来讲也很奇怪,因为他确实记得那台麻瓜机器爆炸的声音。现在它又变得离奇的安静了,甚至在运转。过了一会儿它便又恢复了凤凰社中个别几位成员一样的吵闹。那没什么。他不得不习惯这个。西弗勒斯对着厨房的空气摊了摊手,最后抱着双臂靠在了米白色的瓷砖上。这与他并无关联,波特是在三十天前买的这个,它的上一次爆炸也正好在三十天前。他甚至一度怀疑他买回来的是被草率分类的魔法物品,也只有这样它爆炸的频率才能被显得正确。

亚瑟·韦斯莱会很愿意同制造这种特殊的咖啡器械的机构主人喝一点友好的茶,西弗勒斯的思绪从四周的机械声中飘远,人们当然可以通过非植物学范畴的方式保持清醒,比如施展恶咒、收起玻璃制品的碎片、批改西莫· 斐尼甘亟待从世间消失的论文、学习算数占卜、学习法律、学习有关婚姻的法律、以及当一名间谍。实际上人们没有必要保持清醒,大多数人都是透过什么观看世界的,眼镜是其中最典型的一种——粘贴着胶带的、半月形的、方形的、喝了近视魔药现在隐形了的,那多半可以作数,他笑了一下。那些人早在他们的镜片上施加了只能看到玫瑰色的咒语,西弗勒斯对此很少发表意见,玫瑰有各种颜色,他们也不会从真正意义上地难以分辨色彩。等到夜幕降临时那些镜片会被取下。他们会把黑暗扔进用于存放萤火虫的罐子里,然后等到秋天,那些罐子里便会被重新填满果酱或者腌渍好的蔬菜、又或者是自制得比较难吃的雪宝糖。

他曾在橱窗里看到过很多扭曲的镜子。在天文台的望远镜中,他也曾看到在湖面间闪动的树影,从而取代在日光下隐现的星星,但他依旧不能在除却魔法的条件下看清楚咖啡机面板上的字。他并不认为眼睛看不见的东西能在心中追寻,他想他们始终是看不见的。其中没有任何深重的原因,西弗勒斯对自己解释,他只是从昨天下午的三点之后便不想再使用魔法。

他的眼睛依然在疼痛。傲罗司发明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他们的拉丁语烂得就像几年前的罗纳德·韦斯莱——天,他真的不想再回想起这个,西弗勒斯咬住了嘴唇,他只能逼迫自己去检查那个疑似爆炸了十多分钟的麻瓜机器,最终却发现它在以一种与爆炸同等的声势执行着自我清洁程序。显然这里没有任何自尊可言,他无辜地卷起了嘴唇,然后用魔杖点燃着火焰。

他尝试过了。真的。保持清醒,他说,很少会有人记得这个,然后保持愤怒。

所以我们应该向什么索取平静?

魔法永远不会被用于正途,就连麻瓜机器也如此。哈利·波特与他该死的古灵阁账号上的数字都应该死去,西弗勒斯准备遣送他到陋居织莫莉·韦斯莱的毛衣去。

最好永远不要回来。永远。波特会被一个贴心的魔咒钉在陋居的屋顶上,好为亚瑟·韦斯莱已经近似空无一物的脑袋遮风挡雨 。祝他早日完全失去自己的头发。西弗勒斯在历火中焚烧着两人份的煮糊了的意面,他试着销毁证据。

在火焰熄灭以后,他警惕地消除了房间里黑魔法与其他烹饪的痕迹,然后拉上了厨房的门。实际上他感觉好多了。魔法没什么不好的,它能够在为自己准备一杯随机种类的咖啡的同时,漂浮起超市里所有种类的咖啡机,然后让它们排着队糊上巫师世界救世主的那张不被需要的脸。听起来不错。他明天一定会这么做。西弗勒斯决定等到后天再把哈利哄骗至韦斯莱们的居所。

他拖着睡衣穿过走廊,把手臂拄在围满起居室的其中一层书架上。壁炉的光线微弱地摇晃着,他只能眯着眼睛读书脊上的字:《净化灵质》、《钻心剜骨:历史带来的永久伤痕》、《反向论证罗吉维尔第三定律的十五种有效方法》、《诅咒与反诅咒》、《上古魔药学:治愈返祖的血脉》、《尖端黑魔法揭秘》,艰难的时光。《魔法物品上的守护咒语》。他有一些研究要做——

《神奇魔药在哪里》? 他不记得自己有买过这种名字的书。但他知道谁会这样做,这是那种不会有第二个选项的问题。他这辈子也就只会有那么一个室友,并且了不起的波特先生也当然会随便乱动别人的书架。

西弗勒斯挖苦着他糟糕的阅读品味。《为你的奶酪施展魔法》,听起来就像有人在用不可饶恕的咒语制造奶酪,蛮可怕的,他跳过了它,并且浏览着更多出现在他预想外的命名方式:《詹妮弗小姐不再是秘密的秘密食谱》、《火弩箭:为什么妖精们也会组织罢工》、《让你的对手成为扫帚星》、《如何正确地吵架》,想法很好,可惜他从未赢过。《野餐即强权》、《野餐即强权》、《防御的艺术》、《捕风捉影的铭文学》、《二十一世纪黑魔法名录》、《二十一世纪女巫殉情指南》、《与理性主义者的约会》。《野餐即强权》甚至分了上下两册。发人深省,他评论,表示自己并不知道哪种书店会出售其中的一部分书。

所以,我们的波特先生把他原先放在这里的书藏到哪里去了?他办公室里的旋转杂志架上吗?西弗勒斯清楚地记得他有一本书并不适合与普通杂志架上的相册、又或者是任何的唱唱反调做邻居。但那无关紧要,他相信他们的那张照片有能力保护自己。

他拿了《二十一世纪女巫殉情指南》与那层书架上的另外一本书。西弗勒斯看了一眼沙发,然后移开了视线,并且藏起了茶几上的电视遥控器。他坐在斜对着壁炉的扶手椅上,那个可怜的遥控器被他用魔法拧成了一个螺丝,随手安置在了餐桌上的一只花瓶里,飞来咒的召唤对象被替换成了一种冰箱里的带刺的、但是并没有毒的植物。

壁炉很温暖,但不足以阅读。他打开了台灯,让白炽灯的钨丝散射出的光线继续伤害自己的眼睛:他不想让自己再去想昨天下午后发生的那些事。

他打开了《二十一世纪女巫殉情指南》。

女主角——原谅西弗勒斯忘记了她的名字——从卧室的床上醒来,觉得自己需要三千字介绍自己的现状:她在牛津大学研究政治,对俄罗斯产的黑巧克力有一些误解,不擅长使用投影仪与办公软件,曾经是一名巫师,昨晚梦见了灯塔与风。然后她只是在校园里四处乱逛,介绍着她的朋友,以及如何使用手机编辑只包含表情符号的信息。

西弗勒斯相信这就是那本书前三十页有关的全部内容。她那即将死去的恋人依然没有出场,她也没有提前研究她在故事结束前所需要的那几种可以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咒语。她并不擅长讲述故事。

西弗勒斯闭上了眼睛。然后一种温暖的、燃烧着的木质气息覆盖他,火光在围炉中跳跃的声音就像海浪一般地覆盖他,那本深色封面的硬装书柔软地触碰着地面。从壁炉中搁浅的波纹攀附上他的指尖,他感到温暖,感到自己的眼睛不再疼痛。周围的声音微弱地远去,而他渴望睡眠。

沉郁的、黑的、空白的、安静的。正如他的梦境。

西弗勒斯没有梦见什么。



感谢阅读。我能在这里认真的求一下扩列吗……我真的没有一个能一起聊哈利波特的朋友……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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